他拒绝的十分突兀,令季珩有些意外。
“这些衣服够了。”宁随远将袋子提上手,转身离开柜台:“你要是喜欢那个领针你就自己买,不必带上我。”
这是生气了?
季珩回眸,他思忖了两秒,还是将那一套领针买了下来,在营业员略尴尬的注目中结了账,眉峰低垂着将小小的首饰盒塞入口袋,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旋即又向宁随远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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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突然提出要分用一对儿领针,还要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上头,宁随远隐约是察觉到了他的真实用意。
先前蓄积的种种揣测、推断和隐秘的期待在一瞬间即将落入实处,他反而浓烈的不安起来。
宁随远不是他的名字。他怎么能让这个名字刻在季珩的附属物上呢?
可他的真名是什么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跟在季珩身边这么久,他险些都要忘了,他就是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残缺品。
季珩曾经也试图对他追根究底过,可见不仅仅是他自己一个人在介怀不为人知的过去。
兴许alha因为某些因素的熏陶而一时冲动了,萌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来,可等到这样的冲动褪去,他们的双脚落到了现实的土地上,矛盾和冲突就一定会接踵而来——
不可以这样,绝不可以。
宁随远越想越烦躁,心绪如烈火烹油一般,他加快了脚步疾走,突然被一块翘起的石板绊的趔趄,险些摔倒。
手里的那些袋子稀里哗啦的落了地,宁随远踉跄了一下站住,他半弯着腰,撑着膝盖,呆呆的看着那一地价值不菲的礼物。
没错,是礼物。
就在刚才,他欣然接受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