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终于驶进了城关镇镇政府。

一下车,钱文忠说:“占山,你也安心了,我回去了。”

薛占山说:“三舅,一块儿坐坐吧,我给白县长打电话,看看他在哪里。”

钱文忠摆着手,说:“算了,占山,我哪坐得住啊,还得回家照顾老婆子,地里的水也几天没浇了。”

许彬拉住钱文忠,说:“老钱,家里和地里的事一会儿我派人帮你忙乎,我们还是坐下来商量补偿的事吧,事情还是尽快结束的好,楚书记还等着结果呢!”

钱文忠一甩胳膊,瞪着眼,说:“这还用商量,就说我孙子命不值钱,可他爸他妈,还有两个姐姐,还有我跟我老婆子这两把老骨头,都指望着他一个人养老送终呢,你们说吧,到底值不值一百万,你们难道没算过吗?”

薛占山一听,觉得钱文忠的态度不对。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是楚天舒的电话,心里就慌了起来。

“喂,占山啊,你在哪里?”

“楚书记,我……我们已经回来了!”

“你们回来了,好啊,那尽快商量个结果,上午省卫生厅的调查组就到了,可不能再闹腾了。”

“哦,哦,我明白。楚书记,我们正在商量。”

薛占山与许彬好说歹说,总算把钱文忠劝进了会议室。

过了一会儿,杜雨菲赶过来了,薛占山急忙迎了出去,以免她与钱文忠见了面,可能会发生不快。

没等薛占山说话,杜雨菲迫不及待地问:“二妮子呢?酒精桶呢?”

薛占山莫名其妙地看看杜雨菲,问:“什么酒精桶?二妮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