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了看,小猫耳朵拱了拱兄长的腰窝,颇有些检讨意味地伸手抱住了将他拎起来的孩子,脸埋将进去,鼓着脸不高兴地盯着半尴不尬杵在门边的男人看。
“十分抱歉,父亲大人。缘一他似乎有些……”
起床气。
继国严胜抿了抿嘴,腾出手轻抚过弟弟头顶软绵毛绒的地方撸顺毛,一面担忧地替着对方企图解释着什么作出袒护,神色焦虑不敢去看严父的脸。
“哈哈哈,没事没事,或许是多日不见有些生疏,”继国家主却是退开一步,爽朗地打着哈哈摆手乐呵,已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见你兄弟二人感情和睦,为父也不便打扰,这就离开了。”
说完这些,逃窜似地迅速走人,临行前不忘贴心带上了拉门。
缩趴在严胜袖口下,抱住自家哥哥不肯撒手的猫崽,终于是在一下一下有意无意的顺毛下平复了下来。
缘一眨了下困惑的红眸,脑内犹自在回忆着男人方才头顶飘过的一长串奇奇怪怪的文字框——
[出现了!安塞猫鼓!]
[这就是神之子的威慑力吗?i了i了]
[呜呜呜,好想撸,可恶为什么这一回穿成的是渣爹]
[你给路打哟(溜了溜了)]
[……]
“父亲大人近来……有些奇怪。”
手上给猫顺毛的举动仍未停止,仿佛形成自然般、力道逐渐轻柔有技巧起来,继国严胜忧虑地凝望着自家“父亲”狂奔而去消失在障子门后的朦胧身影,愈发惆怅。
缘一乖乖动弹了一下耳朵,表示他有在听。小小的爪子攀上兄长侧脸,用暖呼呼的肉垫轻轻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