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眼前已经是一片雾蒙蒙。似乎是窗外的雾气熏到了陈燃的眼里。

“医生，对，是我。”陈燃压低声音，说，“我想带奶奶再过来做个检查，你看什么时候有空？”

陈燃回头，看了看在外面的奶奶。

她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早点过来的。”

约好时间，陈燃放下手机。

她把早餐端出去，脸上已经换上了笑容。

“奶奶，过来吃早饭了。”

早餐很丰富。

有白米粥、包子、还有油条。都是奶奶喜欢的，再配上开胃的小菜就更完美了。

奶奶吃的很香，又让陈燃和小何多吃点。吃完早餐，陈燃看着奶奶，说：“奶奶，你还记得上次给你看病的医生吗？他说，让我带你再去检查下，就是这周五，好不好？”

奶奶是老人家了，老人家就是不怎么喜欢去医院的。

果不其然，奶奶一听说要去医院，就不高兴了。

“小燃，奶奶不去医院。我觉得自己的身子很好，没必要去医院花这冤枉钱，对不对啊？”

奶奶看着陈燃。

陈燃说：“就是常规的检查，咱们去看看就回来。”

奶奶这次很坚决，怎么都不愿意去了。

她的腿伤好的差不多，平时自己也能走些路。小何说，奶奶常常说，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好了，以后不会再拖累她的小燃了。

小何在转述这些话的时候，眼眶不自觉地红了。陈燃听了，自然眼眶也是红了。

奶奶还没有察觉，自己是记忆力越来越差，很多从前的事情，她都记不得了。甚至，有的时候会把小何认成自己。

小何在奶奶身边，自然能察觉的出奶奶的异常。她眼底带了几分疼痛，看着奶奶，心里更担忧陈燃。

要是奶奶再出事，陈燃怕是很难坚持的住了。

“奶奶，你听话，好不好？”

奶奶不肯去，陈燃也不能用强的。她只能看这几天，自己能不能和奶奶说通了。

小何在厨房洗碗。

听到水流的声音，陈燃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