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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场面太乱,你拉我扯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现在静下来,浑身都像快散架。

许如风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手心被玻璃片划开一道口子,血止不住的淌,染红了纱布。

许如风端来一杯热牛奶,坐在妹妹身边:“小湳,脚怎么样?”

许如湳瞥见他的手掌,这才发觉亲哥受伤:“我疼几天就好了,倒是你,有没有伤到手筋什么的?”

许如风大大方方地给她看手心:“没那么严重,一道小伤口。”

许如湳稍稍安心,忽然又想起罗丞渝:“那个人渣呢,要不要缝针?”

许如风出手的时候,力量控制的很好,罗丞渝只是被划破了额头:“他也是皮外伤,你老哥做事有数,放心吧。”

许如湳安心地点头,继而赶客:“我没事,你去照顾今晚最可怜的那一位吧。”

今晚最可怜的那一位,非陈年莫属,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欺负。

许如风回到里间的时候,陈年依旧睡着了,只有睫毛微颤,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沉浸在噩梦里。

手表指针已经迈过凌晨3点,许如风仍坐在椅子上看窗外风景。

如果不是这场意外,恐怕许如风都不敢想象,他竟会为陈年做到这个份儿上。因而,许如风迷茫了。

对于他来说,陈年究竟是什么定位?

如果说是朋友,似乎太简单,如果说是男朋友,又言过其实。

落地窗外,霓虹灯渐渐熄灭,夜色正在褪去。没过多久,天际就露出一线鱼肚白。

许如风心烦意乱地站起来,走到陈年身边,无声地凝望他。

“先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