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呼唤打破寂静,许如风听得很清楚——陈年说的是“先生”。
“你的梦里,只有沈钧鸿吗?”
许如风自言自语,莫名发酸。然而,哪有演员酸自己的角色的?
比起捕风捉影,许如风更怕现在的暧昧与揪心,全都是因为剧本的影响。如果因为入戏太深而走不出角色,最好的办法,就是拍完以后不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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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梦到了很多事情。
在梦里,陈年看见纸折的玫瑰、陈旧的诗集、泛黄的信笺、残破的船票……以及,阳光下回眸的他。
他的笑容灿烂而热烈,仿佛旭日骄阳,启唇呼唤道——
“陈年!”
“锦年!”
两个名字重叠在一起,同时钻进耳朵的瞬间,陈年一怔,猛然惊醒。
“哎哟……”
药效已经消失,但身体上的疼痛却加重了,陈年起床的动作太大,牵得浑身酸疼。
许如风旋即送来热水和药片:“止疼片。”
陈年看见他的手心有血迹,心上一跳,赶紧拽到眼前细看:“昨天受伤了?”
许如风根本没放在心上:“划伤而已,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