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儒家的,他还抄了法家、阴阳家、纵横家和黄老学派的东西。
这自古以来,文人引用他人的理论和话,再加点东西,变成自己的可谓是传统了。
等董仲舒一死,这‘与民争利’理论就失去了解释人,于是天下学派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往这个结论里塞东西。
完全就将董仲舒的立论精神丢到一边,无视董仲舒强调的是‘食禄之家’不要与民争利。
不要去经营私营产业,专业为国为民,当好人民公仆。
以至于在现在,很多南方的儒生,干脆就将‘与民争利’理论和国家朝廷挂钩起来。
认为朝廷收商税,就是与民争利!
楼船收鱼盐税更是与民争利。
至于盐铁衙门,简直就是倾南山之竹,倒东海之水也难以书尽洗清的邪恶存在!
在北方这种论调稍微要轻微一些(主要是因为有公羊学派和法家势力的存在),但也不见得比齐鲁地区温柔到那里去。
此刻,这位年轻的儒生,就用着充满仇恨的眼神,望着那横行在这黄河之上的楼船税船。
作为一个来自齐国的地主子弟,税吏在他眼中的形象,早已经臭不可闻。
南方郡县的地方基层上,那些胥吏们如狼似虎,敲骨吸髓的盘剥和压榨着庶民甚至是中产的地主。
以至于地方上流民无数,秩序混乱。
他少年时生父就险些因为抗税而被胥吏杖杀,这使得他恨透了税吏。
等到拜了恩师,读了诗书,明白了先王之道,知晓了圣人之教,他就立志要‘澄清宇内,上佐君父,下安黎庶,以齐七政,效周公之行,立生民之教’。
要令这世界,再现治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