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张越又不是毛诗学派的人,和他们也非亲非故,为什么要给他们呢?
甚至就是抛出这前半部分,也没有怀什么好心思。
打的乃是抢夺对《诗经》解释的话语权的架势。
更是喊话其他三家诗经学派:喂喂,哥这里有《九阳真经》《九阴真经》大甩卖了啊,只要998,只要998,屠龙神技抱回家,先来先得啊!
若这三家聪明,就一定会马上派人来长安和他接头,然后就可以趁机签订一大堆不平等条约了。
当然了……
也有可能,人家根本不鸟他。
而是直接开抄!
论起抄袭这种事情,儒生自认天下第二,没有人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
公羊学派抄了黄老学派、阴阳家和名家、杂家的很多东西。
谷梁学派也一样,抄了其他诸子许多东西。
接着,左传摸着公羊过河——凡是公羊学派说好的东西,他就找个理由说不好,百分百‘原创’,省心又省力,再没有比他们更聪明的人了!
而三家诗(齐、鲁、韩)又抄了公羊、谷梁、左传的东西。
以诗言事的节奏带的飞起。
毛诗学派就更牛逼,在现在是直接照抄的左传学派的东西,只是换了一个名头,就放进自己家里了。
所以后来鲁迅说:读书人偷书怎么能算偷呢?
但他们抄归抄,还是得认张越的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