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页

也正因此,令他深感耻辱,由是将研究方向从纯学术调转到治世方面。

二十年来,培养了无数能臣循吏。

包括蜀郡太守张宽、河内太守夏侯敬等有名的大臣,据说都在他门下听讲、授业。

这样的大佬,到了新丰,张越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但好在,他还有些底牌和筹码。

“侍中言重了……”褚大却是仔细端量着张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未来的‘小师弟’。

其实,一开始他听说董越要拿这么个小年轻,做董师的再传弟子,他是反对的。

这不是开玩笑嘛?

他甚至写信给师弟赢公,有些责备董越,说他‘废先师之礼,阿世之容,曲学以进业’。

这也正常。

公羊学派讲究的是‘人臣无将,将而诛’。

身为臣子、人子、弟子,不可以有丝毫的谋逆、欺师灭祖的念头。

哪怕只是起这个念头,在心里想也不行。

董越的行为,在他看来,起初确实有些符合‘人子无将’的标准了。

他甚至打算号召门徒们‘鸣鼓而击之’。

但现在……

他却已经没有这个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