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丰的所见所闻,让他瞠目结舌,又震撼万分。
既感觉欢喜鼓舞,但却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
他见到了新丰的种种器械,有能日耕数十亩地的犁具,也有能一日汲水千桶的水车,甚至他还见到了新丰的官吏和百姓,将人畜粪便尿液,收集起来,装入一个个罐子里,藏到地窖密封,也见到有人从地窖之中取出那些散发着异味的罐子,将它们播撒到田地之中。
据说,如此就可以令地力不失。
这些都是先王、先师所没有的手段,但却出现在新丰。
不仅如此,新丰上上下下,都透着诡异。
官府明文禁止和处罚任何溺婴行为,甚至不惮用严刑酷法恐吓。
更规定了百姓每月可以购粮的上限。
这些新丰制度,你要说它不好吧?
却又暗合公羊学派长久以来的呼吁与主张‘改制维新,更化制法’。
与董师在世时的追求是符合的。
新王新气象,新代新制度。
可是……
董师说的是托古改制。
新丰这里,却是打着先王的旗号,在玩自己的。
那些器械、制度、律令,那一条是三代就有的?那一个是先王所见过的?
带着这些疑虑,褚大问道:“老朽在来前,曾在新丰枌榆社乡亭,有所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