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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孔氏,是一块牌匾。

虽然对公羊学派和谷梁学派意义不大,但对其他儒门学派来说,这就是神主牌了。

说起来,也是搞笑——公羊与谷梁以及其他今文学派,大多数都认为孔子是素王,为后世制法的圣人。

但古文学派,却全部异口同声,否认这一点。

在他们眼里,孔子只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先师,其地位只是一个史官,一个传承者,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在现实中,公羊、谷梁,因为历史缘故,拒绝承认曲阜孔氏的圣人苗裔地位。

而古文学派,则疯狂为曲阜孔氏打call。

也正是在这些人手里,孔子和曲阜孔氏的地位,开始不断拔高,终于变成了那个千年投降派,连霓虹侵华,都能通电祝贺‘大东亚共荣’的衍圣公家族。

想着此事,张越在心里就有些鄙夷的冷笑了一声,对孔安国及其子孙,张越很是不齿。

只是不齿归不齿,张越脸上的笑容,却是真真切切的堆满了脸颊。

他亲自走出大门,来到门口,恭身拜道:“末学后进张子重,恭问孔公安……”

“侍中太客气了……”孔安国一个健步就迎上前来,扶起张越笑道:“在下久闻侍中阁下,神武天成,生而知之,可惜一直缘悭一面,今日得见也算是了我一桩心事……”

他是一点也没有顾忌,自己是直接从杨宣那边的反张阵营里,直接跑来的这个事实。

他也不需要顾忌!

孔子之后的身份,令他可以不受制约的游离在今文与古文之间。

哪怕是三番五次的交换阵营,一般人也无法谴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