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张子重一死,他就升华了。
公羊学派将会将他塑造成一个殉道者,一个为理想和天下而赴死的勇士、义士、君子。
反过来,将公羊学派的形象,变得无限好。
而这对谷梁来说,简直是噩梦。
而他若没死,也是同样糟糕。
一个敢于亲冒奇险的公羊学派的大臣,天知道,他在未来会有多少追随者和信奉者。
更不提此子过去,用无数事实证明了他的能耐。
韦贤听着江升的话,看着自己老师疲惫的脸庞,连忙恭身道:“弟子明白……”
荣广等人却都是低着头,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面根本不以为意。
仁义道德?那值几个钱?
民本?爱民?那也只是说给傻子和笨蛋以及太子听的。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之所以拜江升为师,只不过是因为想要搭上太子的便车而已,做一个从龙之臣。
韦贤却是抬起头,忽然问道:“老师,您说那张子重,会不会真的有办法解决伤寒疫病?”
江升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摇头道:“怎么可能?伤寒,乃天意也,乃天对当今施政的告诫,岂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那万一呢?”韦贤小声的问道,他研究过那个张子重的行为,他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事实——此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没有万一!”江升斩钉截铁的道。
荣广也道:“那张子重怎么可能治愈伤寒?若是他能解决伤寒之疫,那我便……”荣广想了想,道:“我便……肉袒奔走于长安尚冠里大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