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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这些辉渠老人面前,一点见外的神色也没有。

根本就没有什么矜持的态度,而是很随意的拿着筷子,夹着牛肉往嘴里塞,还一边嘟囔着问道:“诸位父老,来找孤有何事情?”

显然,已经是接受了这些辉渠人是他的家奴这个设定。

在家奴面前,当然不需要见外,更不需要收敛,只需本色演出。

就见那些辉渠老人中,有人爬出来顿首拜道:“殿下,奴婢们听说殿下欲要练兵,以伐不臣,辉渠虽卑,但辉渠男儿,也愿为殿下效死,还请殿下施恩,从奴婢们的子弟里,也选一些,充为殿下的侍从、奴才,当殿下的鹰犬和爪牙……”

说着,所有老人都磕头恳求。

刘进听着,也没有什么‘贤长孙’的样子,坦然接受了辉渠人的膜拜,看着张越,道:“张卿,便在辉渠勇士之中,选上一些吧……”

张越听着,心里面已经是和镜子一样了。

他呵呵的笑了笑,道:“臣谨奉命!”

辉渠老人们听着,千恩万谢,磕头不已,纷纷道:“殿下仁慈,殿下仁慈!奴婢们得殿下仁慈,死也值了,必定教训子弟,为殿下效死!”

送走这些辉渠老人,张越拿着酒樽,嘴角含笑。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或许可以解决乌恒、月氏问题的办法。

引弓之民们,没受过什么教育,也不知什么礼仪王化。

与他们讲仁政、谈礼义廉耻,那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就后世,有人想劝毛子戒酒,高卢鸡戒嫖,米帝戒毒一般,是没有作用的。

历朝历代的中原王朝,也都是落入了一个思维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