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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张越心中感叹着:“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大汉太守,安能落于下风?”

内心之中,更是杀意沸腾。

一路行来,他在道路上见到过无数衣衫褴褛,甚至手足被镣铐禁锢的百姓、奴婢。

雁门郡,整个的烂掉了,坏掉了!

未几,司马玄就带着人,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抹布,看上去狼狈不已的中年官员。

一脚将他踹到张越身前,但他却怎么都不肯跪,反而神情亢奋,面色狰狞的直视着张越,嘴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些什么。

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跪下!”张越一拍惊堂木,呵斥道:“罪官跪下!”

他自然不肯跪,但司马玄岂能让他如愿,一脚就踹到他的脚弯,将他强行按到地上。

“将罪官嘴里的布拿出来!”张越挥挥手。

司马玄犹豫片刻后,道:“禀使者,此凶顽也,末将恐其污言秽语,有伤使者雅兴……”

“无妨……”张越笑着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本使正要好好听听这将雁门百姓、塞下人民,祸害至斯的元凶的忏悔之语!”

司马玄这才将那官员嘴里的抹布扯出来。

“张子重!”才刚刚获得说话的机会,那被司马玄强按着的韦延年,就已经青筋暴露,如同一只疯狗一样的叫嚣起来:“汝休要得意!”

事已至此,他是知道,自己死定了。

也不打算抗辩或者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