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得不怀疑,那位卫将军,是不是还有起复的机会?!
在这样的局势下,哪怕素来内敛的桑弘羊,也不得不找一切机会刷脸,找一切办法表功。
因为,他若不刷脸不表功,那么就可能会被边缘化,甚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上官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叹了一声,道:“桑公知否,前日有河西使者入宫……”
“张鹰扬又有何事?”桑弘羊微微一愣,问道:“可是匈奴又有变故?”
“非也!”上官桀道:“居延粟田大丰,亩产几近五石!”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让桑弘羊竟毛骨悚然,只觉站立不安。
便听上官桀道:“此外,令居都尉领护羌校尉事韩增亦表奏天子曰,湟水丰收,已是定数,预计亩产将不低于三石……”
桑弘羊听着眼睛猛然瞪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道:“圣人用心,如渊如狱,为人臣子,唯谨奉诏罢了!”
居延亩产五石不稀奇,因坐镇居延的乃是创造了亩产七石奇迹的张子重。
稀奇的是,天子却引而不发,没有和往常一般立刻宣告天下。
以至于他这位大司农,还需要从与宫中关系密切的太仆嘴里听说此事。
而这意味着什么?
再联想到,天子今年的一系列人事安排与政策制定。
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了。
“太仆以为,张鹰扬可愿回朝理政?”桑弘羊勉强安定了心神,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