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刘髆一声咳嗦,张越看到他立刻别过头去,将一口带血的痰吐到地上。
张越看着那痰,忽然放下听诊器,走上前去观察。
凝视着那血痰,张越叹了口气,然后坐下来,问道:“大王之病,起初可有腹痛?腹泻?”
刘髆闻言,傻傻的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他回忆了一下,道:“那是一年多前,寡人忽感腹痛,然后腹泻不止,于是招王宫医官来视,吃了些药,方才止住腹泻……可没多久又复发……于是再招其以药汤服之……”
他问道:“君候,可是那医官有问题?”言语之中,已是杀气腾腾。
张越摇摇头,道:“却与此无关……”
“大王……”张越问道:“您是否酷爱养犬?”
刘髆点点头,笑道:“寡人喜田猎,于宫中养有百余只猎犬……”
“那您可是常与猎犬嬉戏?”张越再问。
刘髆点点头:“君候何故问这个?”
张越叹了口气,再仔细去看了看那痰液,又问道:“大王近来可是时常胸痛且伴剧烈咳嗽?其咳嗽痰液,多为果酱样或烂桃样?”
刘髆闻言,赞道:“君候真乃当世扁鹊也!”
这时便连卫皇后也知道,张越应该是有结果了,于是问道:“张卿,昌邑王之病,究竟怎样?”
张越起身,向刘髆、天子、皇后、太子据及太孙进恭身一礼,道:“回禀皇后,臣已知王病之因了……”
“大体应是寄生虫所致……”
“寄生虫?”天子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