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鎏也跟着笑了笑,又说:“表舅,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表舅哈哈大笑:“公子,你是聪颖之人,老朽把画送与你,便是想让你自己去参悟,直接说出来,你我都了无趣味了。”
既然表舅这么说,贾明鎏也不好多问,这幅画是高僧所赐,里面肯定藏着某种玄机,表舅早不送,晚不送,这个时候送给自己,想必也另有深意,只是一时参透不了,先拿回去慢慢琢磨。
此时,大概是贾妈妈开导过了朱莉,两人说说笑笑回到了屋前。
贾明鎏看看天色不早,就将画板小心翼翼地包好,站起身来,与表舅抱拳话别:“表舅,谢谢了,公务在身,我就不与你老客套了,今日先行告辞,明鎏若愚钝不堪,参悟不透,来日再来向表舅讨教。”
表舅微微一拱手:“公子客气了,用得着老朽只管吩咐,老朽无不从命。”
贾妈妈等人与表舅依依道别,转身走的时候,朱莉好奇想接过贾明鎏手里的画板,没曾想,贾明鎏脸色一沉,也不说话,大步赶上前,与贾妈妈并肩而行,把穿着高跟鞋的朱莉甩在后面。
待三人走远,表舅还立在屋前,拈着胡须,嘴角泛起丝丝笑意,老黄狗懒洋洋地靠在表舅的脚旁,不住地摇着尾巴。
把贾妈妈送回县城小院,贾妈妈拉着贾明鎏的手,又开始落泪:“明鎏,好好工作,别记挂妈。”
贾明鎏喊一声“妈”,却又说不出话来了。妈妈一个人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培养成人,不就是盼着自己能在省城里有出息,能跟着自己体体面面地过几天清静日子,可是,总算等到自己有了点根基,本可以含饴弄孙,却又因家庭不和,让妈妈更加的伤透了心,贾明鎏怎不愧疚呢?看着妈妈白发越来越多,每次分别时强作的笑颜,贾明鎏一阵阵的揪心,妈妈一个人住在县城,又没个人在身边,万一有点什么闪失,自己岂不是要悔断了肠子,他想着只等吴旭把孩子生下来,无论如何要让妈妈和自己住在一起,安度晚年,共享天伦之乐,吴旭和吴旭一家都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过去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了,是因为背后有人蓄意挑拨;亲不亲,一家人,看在孙辈的份上,以前那么点的小过节,没有揭不过去的道理。
“妈,过几天我要学习三个月,怕是不能来看你了,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保重啊。”说着,贾明鎏也眼睛湿润了。
贾妈妈笑了,伸手来帮贾明鎏擦泪:“看你,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妈没事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能照顾得了自己。”
母子情深,感动得朱莉在一旁也泪水涟涟。
第七卷 明争暗斗官场风流
第242章 厕所都是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