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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斌推了方加文一把:“方处,你说的没错,咱同学的关系是铁,不过,我这里还听说,一起同过窗还就铁不过那些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的家伙们。”

贾明鎏推开洪清玉歪过来的脑袋,指着靳斌笑道:“靳检,你这说的不对,他们那是什么狗屁铁不铁的,他们那叫狼狈为奸,没我们一起同过窗的关系纯洁。”

高锐没好气地说:“老贾,你他妈的还混国企呢,你装b吧,这年头还讲纯洁,哈哈,你问问叶紫衡和洪清玉,官场里男女之间,什么关系最铁?”

叶紫衡双眼迷蒙的,结结巴巴地问:“高锐,你这家伙,总没安着好心。”

洪清玉倒不客气,她把手一摆:“高锐,你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来说,谁怕谁啊,不就是一起上过床吗?”

梁太松在一旁拍手称快,他扶了扶他的小眼镜,说:“兄弟们,慢着,慢着,我可要记录下来,太经典了。那个,什么,一起扛过枪,一起渡过江,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洪清玉,你刚才说,还有一起什么来着?”

叶紫衡怒气冲冲地吼道:“一起上过床,你听清楚了吗?”

方加文指着叶紫衡说:“小叶,你急什么急,我们都是同学,像老贾说的,很纯洁的革命友情,不会有人动你的歪心思,嘿嘿。”

没想到,方加文刚说完,叶紫衡却趴在桌子上呜呜呀呀地哭起来,众人竟有些惊慌失措,猛然醒悟过来,这句话触动了叶紫衡的伤心事,为了争取到这个学习班的名额,她求上了组织部汪松林副部长的床,汪松林说为了帮助她离开效益不好的纺织厂,又把她介绍给了刚离异的宣传部副部长吴凡,谈了一段时间之后,吴凡却在叶紫衡神魂颠倒的时候,诱使她说出了与汪松林之间的丑陋勾当,就找了个叶紫衡与高锐关系暧昧的理由,撇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转而瞄上了自称为粉丝的洪清玉。

叶紫衡多少明白一点后来的变化,以为是洪清玉故意说出来看她的笑话,于是委屈地哭得花容失色,洪清玉稍稍知道点内情,可她脱口而出,根本没意识到叶紫衡会反应过敏,其他人大概知道叶紫衡一定吃了谁的亏,却不清楚里面的内幕,只气鼓鼓地骂娘。

高锐憋不住,阴阳怪气地说:“什么革命的纯洁友谊,一旦涉及到个人切身利益,哪里顾得了什么同学不同学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妈的,这回我和老郭是一不小心掉进坑里去了,不像有些人风风光光。”说完了,还不解气,就盯住贾明鎏问:“老贾,你说是不是?”

贾明鎏听出高锐的弦外之音,气哼哼地说:“是,太是了,我现在还奇怪着呢,怎么那么巧,早不撞,晚不撞的,怎么正好前天晚上我妈就被人给撞到医院里去了。”

靳斌不愧是专业人士,他分析道:“这事还真有点蹊跷,要说,贾明鎏老妈被人撞了之后,发言的机会就丢了,我说句公道话啊,高锐是最大的受益者,老贾有理由把你当着嫌疑人。”

“毛,你这算什么公道话,照你这逻辑,我和老郭发言挨批,他贾明鎏是不是最大的受益者,我就不能把他当做嫌疑人?”高锐反应灵敏,马上以靳斌之矛攻其之盾。

方加文和梁太松也跟着瞎琢磨,你一言,我一语的,这房间里的火药味就渐渐地浓了。

郭咏听不过去了,就说:“兄弟们,这背后肯定有名堂,等我回去,一定让县公安局查个水落石出,nnd,我老郭也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