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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锐头一个站起来,他指着天花板说:“我还是那句话,这缺德事谁干的,都他妈的天打五雷轰。”说完,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叶紫衡听他们吵来吵去的,早收了泪水在一旁看热闹,听高锐赌咒发誓,联想到自己心中的不平,跟着就说:“对,天打五雷轰。”

洪清玉这次却急红了眼睛,她抽抽嗒嗒地说:“你们都少说两句好不好,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同学情谊呢,一会儿就脸红脖子粗了,你们,你们……”一激动,竟然说不下去了。

梁太松出面做和事佬:“好,不说了,这事发生在望江县城,搞清楚,老郭和我义不容辞。来,喝酒,喝酒。”

贾明鎏毕竟比高锐年岁大,中午的饭局上他也挣够了面子,于是他端起杯子举向高锐:“小高,老哥从来就没怀疑过你什么,刚才的话说得有点伤感情,你别介意啊,来,我先干了。”脖子一仰,还把杯子倒过来,以示诚意。

高锐还要犟,靳检也帮着下台阶,劝道:“老弟,贾明鎏都干了,来,我赞助一下。”看这么一说,高锐只得也端起杯子,说:“老贾,这一篇揭过去,咱们还是好同学。干了——”

这边几个人拉拉扯扯地又喝了几杯,没料想,叶紫衡不哭了,洪清玉却伏在桌上呜呜呀呀哭开了,这次大家都糊涂了,方加文就说:“看看,你们争来吵去的,把洪清玉气哭了吧。老贾,你去劝劝,要不回家你老婆不收拾你?”

贾明鎏推了推洪清玉的肩膀,陪着笑脸道:“小洪,别哭了,我和高锐都没事了,哦,怪只怪那背后捣鬼的。”

贾明鎏的话还没说完,洪清玉哭得更凶了,她抓着贾明鎏的衣服,嘴里不住地说:“老贾,我难受死了,我难受死了。”

伤感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众人一下子想起来了,出了这个包房,几个人就要各奔东西,下一次再聚齐,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先是叶紫衡想劝洪清玉,刚一开口,自己却哭了,叶紫衡一念叨,勾起了高锐伤心事,也陪着流泪,没一会儿,梁太松、方加文借着酒劲呜呜咽咽,贾明鎏、靳斌和郭咏几个大老爷们也都流泪了。

闹得站在门外的服务员探头探脑,莫名其妙地交换着眼神,其中有认得贾明鎏的,还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这个说:“要不要去喊沈总?”那个就说:“沈总好像出去了,还没回来,要不,她早就过来了。”

这里面郭咏酒量最大,还算清醒,看时间不早,就招手喊道:“服务员,买单。”几个男人纷纷爬起来,掏钱包的掏钱包,举卡的举卡,你争我抢,好不热闹,正拉扯间,靳斌大喝一声:“再抢,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众人一愣,只听靳斌笑道:“你们谁再干跟我抢,我深更半夜带人去敲你们家的门。”几个人哈哈大笑,纷纷指责靳斌滥用职权,威胁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只贾明鎏稳如泰山,笑呵呵地不动声色,站在他旁边的叶紫衡和洪清玉看不懂,就推搡他:“老贾,你笑什么?”

“嘿嘿,让他们抢去,看谁会收他们的钱?”贾明鎏双手摊开,一手揽住一个,笑眯眯地看着郭咏几个。

靳斌不解,问道:“贾明鎏,你不怕我深更半夜敲你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