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成抬头,见是个年轻人,就不耐烦的道:“某忙,无事且让让。”
赵顼笑了笑,就站在边上,看着他喝骂伙计。
稍晚货物全数上岸,谢金成骂骂咧咧的道:“狗曰的,弄了这个吊车倒是好,就是得多交钱,弄出来的那人是穷疯了不成?就不能少要些?”
吊车很方便,虽然收费,但比之以前全靠人力搬运货物时便宜了许多。
所以这人的牢骚有些过分了。
“谢员外,饮酒。”
谢金成吸吸鼻子,回身就走了过去。
赵顼就坐在边上,身前有两碟子肉,一碟猪头肉,一碟白切肉,还弄了两个蘸水,外加一壶酒。
“多谢了。”谢金成坐下,一口气喝了两杯酒,这才开始吃肉。
他吃的狼吞虎咽的,甚至还在喘息。
这人莫不是饿死鬼投胎?
陈全在边上踱步,死死的盯住了他。
“谢员外的生意很大啊!”赵顼举杯,“好几条船,这一趟下来能挣到不少钱吧?”
“狗屁!”谢金成放下筷子,“某不是说你,这几船货都是绛州枣,每石只能卖四百文,可某进来就是一百余,难啊!”
赵顼微笑道:“那一石就有两百多文的利钱,为何说难?”
“一船能运多少?”谢金成没好气的道:“这一趟跑下来,也不过是能挣几贯钱罢了,回头这生意不能做,真的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