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挣不少吧。”赵顼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少说能挣百多贯呢。”
“呵呵!”谢金成冷笑道:“你只看到了这些,税呢?”
“过税千钱二十,住税三十,加起来五十,不高吧。”
两个税种加起来也不过是百分之五罢了,真心不算高。
谢金成吃了一块毛都没弄干净的猪头肉,然后咽下去,觉着有些刺咽喉,就喝了一口酒,然后看着赵顼,“你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吧?没吃过苦,没去过远处,所以某不怪你。”
他低下头,双肩耷拉着,浑身的力气仿佛都消失了。
赵顼问道:“某看你愁眉苦脸的,为何?”
“你可知某这一路过来要交多少钱吗?”谢金成抬头,讥笑道:“从庐州到汴梁上千里的水路,某这一路遇到了二十余处关卡,每一处都得交钱……过税和住税算什么?那一路的杂税才是大头。”
“那么多?”赵顼给他倒了一杯酒,“不是说地方鼓励商贾吗?”
“那是要税,有税就是政绩,那些官老爷们恨不能把我等都剥光了,好换取自己的官帽子。”提及官员,谢金成明显的带着不满和愤恨。
这便是民怨!
赵顼不动声色的举杯,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可汴梁不少商人却说官府很好……这是为何?”
“哈哈哈哈!”谢金成大笑了起来,然后低下头,一下一下的喘息着,“那些是豪商,豪商的背后都有人,谁敢去收他们的杂税?不但不敢收,正税只要他们认识人,都能少交。”
赵顼点头,起身道:“多谢谢员外相告。”
随后的几天,他就在汴梁城中四处游走。
“这也要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