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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那样的自信,觉得小福王一定记得他。

那天李玺说的话他记得一清二楚,掰开了揉碎了、反反复复分析过几百回,都没觉得李玺说的那个“心上人”和那天晚上的事有什么关系。

李玺当时说的是“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帮过我”——想来是在自己把他带进学舍之前罢。

他还说“后来当然见过,不然我怎会心仪于他”——这就说明,李玺的“心仪”和那天晚上的事没什么关系。

上次他特意提起这个瓷娃娃,其实就是试探,然而李玺没想起来,今天来了也没问一句。

毕竟只是六岁的小孩子,或者早就忘了自己送出过这样一件礼物。

可是魏禹很在乎。

他宁可相信李玺还记得,也不愿听到他笑嘻嘻地回一句:“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想想就窒息。

归途中,李玺问起了魏家的事。

萧子睿没瞒他,毕竟也不是秘密,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当年,魏禹的生母姜氏与父亲魏凉相识于微末,也算青梅竹马,后来魏凉中了举,当了官,又有了魏禹,一家三口着实过了两年好日子。

只是,姜氏生产时伤了身子,后来又怀了老二,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早早地走了。

魏凉却是官运顺畅,步步高升,继而被萧氏家主看中,娶了主家一个庶出的女儿做继室。

那萧氏却是个心狠手毒的。

魏禹三岁那年,开蒙读书,无意中做出来的打油诗令夫子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