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感受到了威胁,怕自己将来的儿子被比下去,于是联合娘家给魏凉施压,将小小的魏禹送回了外祖家。
许是恶人有恶报吧,萧氏头胎确实怀了一个儿子,却没留住,后来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再后来,魏凉也生病死了。
十几年不闻不闻,死之前却把魏禹叫回去,让他顶起魏家的门庭。
单是听着,李玺就气得想冲回去,把那个恶毒继母的头发拔光。
“魏禹是不是傻?叫他回去他就回去吗?管他去死!”
萧子睿叹息一声。
大业重孝道,一个孝字压死人。
若魏禹不入官场,去做买卖、做匠人,哪怕做个教书先生,都可以不管不顾,顶多被那些不知内情的人戳戳脊梁骨罢了。
偏偏他走的是仕途,目标是龙阁,是宰相,身上就不能有任何令人指摘的地方,哪怕是一丁点小瑕疵,都会被政敌拿来大做文章。
前朝多少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多少为官者不能更进一步,不是才能不够,而是遭人打压。
更何况,魏禹孤军奋战,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朋党或门阀,更得步步谨慎,万不能任性妄为。
“我做他的靠山。”李玺闷闷地说。
不是轻描淡写或骄傲自得的口气,而是有点慎重,有点心疼。
萧子睿笑了,“书昀若能听到,必会高兴。”
李玺啧了声:“那是,有福王府做靠山,他就偷着乐去吧!”
瞧着他这一脸得意的小样子,萧子睿就忍不住嘴贱:“小宝呀,你还不知道吧,圣人想要重开学宫,召十八岁以下的皇亲贵戚入内读书。”
李玺听到“读书”两个字,差点从马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