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边走边解释:“方才动静闹得不小,消息早就传开了,那姚老头忒不识抬举,居然到处编排,说?爷爷砸了他的店……”
李庸小心地观察着李玺的表情,“您放心,我早就让人封了他的嘴,再敢乱说?,下次再封的就是棺材板了!”
李玺一顿,“谁让你封口了?”李庸有点蒙,“不、不封吗?打砸百姓店铺,纵然事出?有因,若被?有心人利用,恐怕也会对爷爷的名声有碍……”
李玺呵呵一笑?,“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是要脸的人吗?”
李庸:“……”
“去,让你的人四处宣扬,就说?我把?姚家?陶行砸了,还?要把?他们全?家?赶出?常安坊。再有哪家?敢卖残次品,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李庸一振,顿时明白了李玺的意思。
庆幸啊,无比庆幸。
别管坊间如何传言,他从一开始就没敢小瞧李玺,不然,此时此刻,他就已经带着伯府的一窝弟弟妹妹去要饭了吧?
一边庆幸一边默默地检讨着自己。
“此事,确实是我大?意了。”
议室厅中,只有魏禹和李庸两人,李庸一改在李玺跟前嬉皮笑?脸的模样,诚恳地朝魏禹执了执手。
魏禹无意识地搓着虎口的伤疤,问:“最近一旬,三彩陶的价钱是不是降下来了?”
李庸轻叹:“可不么,要不也不会有人慌了心神,动这些歪心思。”
“大?浪淘沙,总会有这一来。”魏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心内也有了成算。
“以一月为限,筛选出?讲信誉的窑场,分给他们特制的印章,许他们继续使用‘常安三彩’的名号,继续卖精品。”
“至于那些愿意卖瑕疵品的,便让他们卖吧,全?都砸了确实可惜。只一点,不许充作常安三彩,更不许高价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