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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她试图挣扎一下,“我病还没好。”

虞清枝道:“陛下还没严重到抬不起手的地步。”

她不容拒绝的吩咐宫人搬了张高椅子过来,放到虞清枝右手边不远处,然后宫人便将赖着不肯下来的她给抱了上去,并贴心的铺好宣纸和摊开书本。

时音光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就觉得眼睛疼,更别提她还不会用毛笔了,她写字一向比较放飞自我,属于自己有时候过一段时间都未必能认识的,也就第一次遇上虞清枝时还端端正正的写着那种看着可爱的字体,但那是圆珠笔,跟毛笔差异是很大的事。

她早就忘了当初学过的毛笔字。

可一旁的宫人已经研好墨静立在了一旁,她看了眼一旁又在做自己的事的虞清枝,憋屈的拿起毛笔。

原身在冷宫长大,字也不咋地,有对方的肌肉记忆在,时音写得还勉强能看,书里的内容也不是什么《大学》《中庸》之类的名著,而是科举一甲的策论,时音认识字,但她看不懂。

既没标点语言还不直白生动有趣,时音勉强写了一页纸,就把毛笔扔到了一边。

虞清枝见此眉梢微微动了动,才道:“做事不可半途而废。”

时音握着手腕瘪了瘪嘴:“手酸。”

她熟练的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戏——

眼泪盈盈垂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在没有人能哭得像她这样动人了,既能让人觉得可怜心软,也不会让人怀疑她是装腔作势。

虞清枝既不安慰也不呵斥,就这么平静的看着她,一旁静立的宫人默默的垂下头,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一时间大殿内只听得到时音不算大的抽泣声。

时音是个人才,就算没人配合,也能哭得有声有色,一开始还是无声垂泪,时不时伸手擦擦眼泪,后来就干脆捂着眼哭,默默将腿曲起到椅子上,肩膀也跟着抽动,模样好不可怜。

虞清枝见她似乎打算哭上一阵,便重新低下头去处理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