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在朝会后半段时,腰便忍不住弯了下去,她实在佩服这些古人的体力,连胡子花白的老臣都能顽强的站这么久,她坐着都觉腰酸背痛。
她甚至觉得,那些臣子们唇枪舌斗激动到恨不得大打出手,并不是为了跟对方争论,而是为了趁此活动手脚,不然为什么每次出来争论的人都很少有重样的?
一个帝王的姿态,必然是得做好的,不然被外人看去,就会觉得她不再“神圣不可侵犯”,毕竟一国之君,连坐姿都不能端正,又能指望她做什么呢?
但时音的身份本就是公认的傀儡,所以哪怕她坐姿不端正,还偷偷伸懒腰,大臣们也能选择视而不见,虞清枝倒是想管,可她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训斥她。
毕竟她是底下这群人未来的君主,如果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颜面何存?
是以虞清枝只能用眼神提醒她,可惜时音像是没领会到,甚至觉得坐得难受,后面还盘起了腿,在厚重的朝服下,这个动作倒是不明显,前头有桌子挡着,大臣们也看不见,虞清枝却瞧得清楚。
她面色不变,等朝会终于结束了,跟时音一起离开金銮殿时,才漫不经心的问:“今日礼部尚书提出的事,你可有看法?”
时音一懵,她连礼部尚书是谁都不知道,又哪里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但时音很鸡贼,她沉思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组织措辞,过了一会儿才一脸深沉:“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于是虞清枝便淡笑道:“既如此,那修缮礼部的银钱,便从陛下私库里出吧。”
???
时音花钱大手大脚,并不在意自己花出去多少钱,但这不代表她就想把自己的钱花给无干人等,这种损己利人的事她才不会做呢。
更别提,她在现代不愁钱是因为系统能无声无息找不到证据的将不记名卡里的钱转过来,但这种做法到了古代却是不起作用的,所以原身有多少钱,时音也就只有多少钱。
时音觉得这事还能再商量一下,但虞清枝已然略过了这个话题,又问起了另一个大臣上奏的事。
这些其实都是有标准答案的,毕竟大部分在上朝时都讨论出答案了,但有的人,连照抄都是没办法抄好的。
时音怕自己胡乱回答再落入陷阱,只好道,“被你那瓷瓶的味道熏迷糊了,已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