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锅仍然甩得十分快,虞清枝却不吃她这一套,淡淡出声:“既然陛下不记得了,那臣一会儿让小诗口述给你,陛下便抄写下来罢,也免得又忘了。”
时音:“…………”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带上了痛苦面具。
“我不抄!”她耍脾气,“反正政务都是你在处理,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让周围宫人俱低下头去,虞清枝面色不变,反而道:“陛下若连这些都不知道,又怎么亲政?”
时音不听,全当王八念经。
虞清枝也不理她,由着她闹脾气,时音走了几步路,活动开来便又觉得累了,毕竟朝服厚重,走起来费劲,所以她直接让人把后头跟着的御辇带过来。
虞清枝轻飘飘道:“陛下大病初愈,正需要多走动,让他们不必跟着了。”
这话一出,宫人们顿时眼观鼻鼻观心,全作没听到时音的话。
但这样自然不可能让时音屈服,御辇不来,她就直接往虞清枝身上爬,说什么也不肯走路。
虞清枝低头看她,淡声道:“下去。”
时音没理会。
虞清枝却不惯着,直接伸手将她推下,有宫人在,时音倒也没摔到地上,也没受伤。
但时音眼眶却立时一红,控诉地看着她:“你推我?!”
虞清枝淡淡瞥她一眼,只道:“好好走路。”
时音咬咬下唇,脚下一定,直接就站在原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