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道:“且不说我们家相公能不能帮,就算能帮,你也是叫我家相公贪赃枉法,你这不是害我们家相公呢。”
谢总甲不以为意道:“外头当官不都这样,又不是只有你这一家。”
啪!
林浅浅一拍桌子,杏目圆睁怒道:“你敢再说一遍吗?唆使朝廷命官贪赃枉法,卖官鬻爵,这罪够杀你的头了。”
顿时屋内鸦雀无声,林浅浅斥得谢总甲无言以对。
林延潮叹道,老婆威武霸气啊!
谢总甲被一个后辈如此训斥,面上有几分挂不住,但又不敢顶嘴。大娘陪笑道:“浅浅,瞧你说的,一家人说说家常话罢了,怎么给你说得这么严重。算了,算了,今日就当我们没说过这话,吏员也就吏员,我看蛮去。”
说完大娘给谢总甲使了个眼色。
谢总甲知今日出师不利,也是决定鸣金收兵,当下道:“我这个人直,有什么说什么,亲家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不要介意啊!我先走一步,有什么用着我的,尽管开口。”
谢总甲站起身来,就准备开溜。
“慢着!”一个声音在谢总甲身后响起。
谢总甲见林延潮发话,提心吊胆地问道:“状元公有什么示下?”
林延潮道:“谢总甲,那重修社学,重建堤坝的账本,我想要当场过目一下。”
这话说完,场上人都是色变。
谢总甲干笑道:“状元公,你这是说笑话吧!”
林延潮脸一沉,大娘在一旁道:“账本的事,爹都说不看了,延潮你就别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