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官县户房书办……见过老爷子,见过状元公。”
“侯官县户房书帖……见过老爷子,见过状元公。”
“永安里妙峰村老人谢仲,谢添弟……见过老爷子,见过状元公。”
“永安里甲长……见过老爷子,见过状元公。”
谢总甲听到一个名字就吓一跳,这些人都是经手过永安里户役之事,与自己重建社学,重修堤坝有关之人。
林延潮为了对账,区区二三十两银子的出入,竟大动干戈将这么多人都叫来了。
“侯官县知县,主薄到!”
话音落下,林延潮起身来至堂下,但见侯官县知县卢大顺走到堂上,满脸笑容地道:“年兄,经年不见,真想煞我也。”
林延潮笑着道:“哪里话,一点家事,怎么敢惊动父母官呢。”
卢大顺连忙道:“年兄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就算再忙,我也是要赶来看看的,何况又发生在我的治下呢。”
见卢大顺一脸热诚,林延潮笑着道:“那就让请父母官上坐。”
“这怎么敢当,”说完卢大顺对下面的人训道:“一会状元公问话,你们老老实实的答着,若是敢有一句隐瞒之处,别怪我以后对你们不客气。”
知县发话,众人都是一并道:“我等不敢隐瞒。”
谢总甲脸都灰了,他经手的账目,瞒得过别人,但瞒不过永安里的老人,甲长。这一次林延潮来真的了。
林延潮令这些人一一将重修社学,重建堤坝的开支说了,由衙门户房的书吏拿着户房里上报的册子一一对比。
最后查实一共有十六两三钱的银子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