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司的行动很快,宁折跟秦臻回到家的时候,那幢住了十三年的半山老宅正在查封,四周已经拉起了黄色警戒线。
一起回来的还有方卓,秦臻当场就要发疯,方卓一把拉住他:夫人!宁折站在一边,看着黑衣人进进出出忙着登记屋内财物,贴封条,拉起铁丝网,好像一点都不吃惊。
秦臻挣脱方卓的手,冲上去尖啸:我的东西!让我拿我的东西!那是我的!院门口的黑衣人拦住她,出示了一张最高法院的执行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至今日起,宁震慈所有财产暂时冻结,里面的东西我们只做清点不会搬走,但任何人都不得擅闯靠近。
秦臻再要发疯,两个黑衣人已经警告般摸到腋下的枪,她突然打了个冷颤,踉跄退了几步。
方卓再次拉住她:夫人,事已至此。
秦臻猛地转头,狠狠盯住宁折,嘴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宁折半张脸都是血污,右眼肿着,却朝她勾了勾嘴角,语气很轻:真可惜啊,捞了一场空。
秦臻楞了半秒,而后再次挣脱方卓,冲上前重重扇了一个巴掌。
她喘着气,手指着对方:宁震慈是头狼,你,宁折,你也好不到哪去!口里的血腥味更重了,宁折不介意脸上再添一道彩,他朝地面吐出一口血沫,擦了擦嘴角,眼神越过秦臻,看向逐层封闭的院子里。
财物清点登记,门锁关闭,封条贴好,四围的黄色警戒线和铁丝刺网已经拉满,黑衣人做完这一切驾车离开。
很高效,宁折想,宁震慈名下的几十处物业全部封锁起来也要不了几天。
太阳快要落山了,往常这里景色很美,即便是今天,宁折也觉得美,但这美他从来视而不见,他只是知道,但他认为那些都不重要。
美的,丑的,开心的,伤心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