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在宁震慈的葬礼上也是如此,宁折身上看不到悲伤,被确定为遗嘱继承人也看不到欣喜,被联邦调查司上演了惊天大反转后,也看不到惊慌和失落。
他对这个人产生了些许兴趣。
突然觉得,宁震慈把商业帝国交给他也许不是没理由的。
何况宁折现在身为继承人,帝国没了,只有天价债务,等到联邦法院宣判的那天,易觉秋就会正式成为宁折最大的债权人。
易觉秋认为自己必须要关注眼前这个人,起码他得活着。
宁折再次裹了裹浴巾,用手牢牢抓着,看着易觉秋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马上走。
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易觉秋在背后叫住他,宁折转身,易觉秋指了指厨房的烤炉:三明治已经好了,不吃了再走?烤炉有一小块暖黄色的光亮,易觉秋走过去,拉开烤炉的门,里面的热气散了出来,连带肉类食材的焦香。
宁折的眼神黏在了那片暖黄中,理智让他现在就走,然而胃和直觉让他做出相反的举动,他咽了咽喉咙,回到了厨房吧台。
易觉秋把三明治盛在盘子里递给他,又拿出几片吐司培根放进去烤,再打开冰箱,倒了杯牛奶。
现在吧台餐桌上看起来很丰盛,宁折低着头,大口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