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觉秋刚进门就看到等在门边那双猫似的眼睛,他脱了外套,把那人按进怀里:没事了。
什么描述都没有,但宁折从他身上闻到了浓重的味道,不是雪松木的信息素,而是腥的,浓重的铁锈味,是血。
他上前抱住了那个人,什么都没说。
过了会,易觉秋把他推开:我身上有那些人的味道,先去洗个澡。
宁折尾巴似地跟在后头,易觉秋站在浴室镜子前,宁折干脆也进来关上门,背靠着墙。
易觉秋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不想出去就待着吧。
他打开莲蓬头,军方的公寓,这里只有一间简单的淋浴间,浴室开始水雾缭绕,跟着又脱下下衬衫宁折放肆大胆地盯着他,易觉秋肩头的枪伤已经好多了,只是仍旧不能沾水,他从抽屉拿出隔水贴,宁折走过去:让我来。
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和主动脉,但仍然留下狰狞的伤口,宁折用隔水膜仔仔细细地把整个肩包裹好,轻轻在上面亲了下:好了。
然后说:等伤口完全好了,我能不能在旁边纹上我的名字?好。
易觉秋也看了眼肩:你想纹什么就纹什么,雕成花都行。
宁折忍不住笑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眼里这个冰冷刻板的人时不时会迸出一些很可爱的句子,就像故意逗自己开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