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当初那句“铂铅侵害了大脑”一语成谶,不幸地成为了现实。
某个乌鸦嘴坐在雨宫翠对面,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消化这个消息,最后魂不守舍,梦游一般走掉了。
所有的改变都可以推说到铂铅病上,解释雨宫翠已经给出,至于还要不要承认他这个兄弟,选择权在罗自己手里。
雨宫翠把空荡荡的茶杯放回桌上,眼神毫无焦距地发了一会儿呆。
走廊拐角处的阴影里飘过来一阵压低了的古怪笑声,正神游天外的病弱猫猫悚然,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自己都觉得很丢脸,他没好气地向来人撒气:“你躲在那里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看了出好戏的多弗朗明哥丝毫不觉得羞耻,双手插在裤兜里,大大咧咧地从藏身处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雨宫翠对面的椅子上。
“是真的吗,刚才那些言论?”太阳镜之下的脸庞上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毫不掩饰的恶趣味,“还是说,只是为了糊弄那个傻小子的谎言?”
“随你怎么想。”
当事人冷淡的回应不但没有造成丝毫打击,反而让男人的探究欲愈发高涨。
“这么说,只要操作得当,让你忘掉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样的局面下,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我很感兴趣。要试试看吗?”
——这个男人,似乎每次碰到可以考验他和罗感情的事,都异常热衷。
雨宫翠斜了他一眼,态度非常恶劣。
“王宫的事务都处理完了吗?历年的奴隶走私名单都整理出来了?前任王族的逃亡私兵悬赏令发布了吗?抢劫活动的受害者都安抚完了?哦,没有啊,没有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眼看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多弗朗明哥被怼到说不出话来,一边摸鱼一边压榨劳动力的雨宫翠神清气爽,再次意识到了有一个听教导肯干活的上司是多么重要。
为了把人尽快撵去处理事务,轻易在嘴炮上取得优势的雨宫翠笑眯眯,轻快地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