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反射性地抖了抖,这力道要是抽到他身上,一定会皮开肉绽吧。
“害怕吗?”那人瓮声瓮气地问道。
白夭垂着头,黑布下的双眼一下子就湿了,好像坏了几天的泪腺,一下子就被修好了。
“怕。”
“怕会死?”那人接着问。
“不。我怕他恨我,怕他受伤,更怕他被我伤了心。”白夭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单薄的像纸片样的小身板抖的不成样子。
“哎。”一声长长的轻叹,接着是鞭子被扔到地上的声音。
那人走近白夭,解下脸上的黑布和细瘦腕子上的锁链,心疼地揉着被勒出来的红痕淤紫,将瘦弱不堪的身子搂紧怀中。
“既然这么怕,为什么一开始不同我讲?有几次你都要说出来了,为什么有不说了呢?”
“明明我在书房为你准备好了那些假的秘信,偏要自己瞎传些没用的信息。被老二弃了也不知道好好撒娇求求我,让你好好反省你倒好,自作主张地绝食求死。”
“夭夭,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熟悉的沉水熏香笼罩全身,抱着自己的手臂和靠着的温暖的怀抱都是自己最熟悉最依赖最喜爱的那个。白夭情不自禁地搂紧萧淮安的脖子,放声大哭。
“珺竹,珺竹。你罚我吧,是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呜……”
“放心,你的惩罚一定少不了。”萧淮安被白夭哭的一颗心都被扭成了麻花,他轻轻亲吻着白夭泛着冷汗的额头。
萧淮安解开身上的黑色大氅,裹在怀中人的身上,抱起白夭走出了暗牢。
等在假山外面的影卫见萧淮安抱着人出来,一个个都恭敬地垂下头,各自担惊受怕,生怕萧淮安当下就迁怒。
萧淮安看都没看这几个影卫一眼,怀中人的分量轻的让他皱眉,只想着赶紧带回去,给人喂饭顺便叫个大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