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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统领是无辜的,太傅明察。”

两人异口同声,谢玙无奈道:“证据确凿,你让我如何做。今夜而来,是让你们赶紧脱身,虽说不知你们为何要这么做,但为妻小,你们该要醒悟才是。”

两位副统领还是坚持李烨无辜,道:“我等追随统领多年,虽说平日里他做事不当,可昨夜的事并非是他的错。我等也知是是死罪,事到如今也只想陛下还统领公道。”

谢玙叹息,起身道:“该劝都已劝,李烨该死,你们执迷不悟,我也没有办法可想,但你需念及妻儿。我最后再告知你们,你们闹下去,陛下先杀李烨安定民心。”

两人大惊:“未查先杀人,陛下怎可如此糊涂。”

谢玙不答,弄琴直接回道:“那是被你们逼的,此事怨怪不到任何人,要怪你就怪撺掇你们哗变之人。”

“太傅、您、您……”

谢玙转身就走:“我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后金吾卫便到。”

深夜漆黑,每隔数步就会有一盏灯,兵士都聚集在校场上,除去在各地巡视的兵外,营内还有五千人,放眼看去,与黑夜融为一体。

谢玙一眼都不看,打马离开。到营外便下马,金吾卫静静候着,澄净般的月光照射在盔甲上,透着点点光亮。

夜色寒凉,弄琴担心先生的身子熬不住,风实在太大了,刮得面上就像刀割一样,找了一只暖炉塞到她的手中。

透过淡亮色的光能看清谢玙隐隐的焦躁,接过手炉后,她吩咐弄琴:“你入宫去看看萧坤宁,嘱咐她别用宫里的吃食。”

弄琴怔了下:“现在是不是晚了些。”

谢玙握着暖炉也没有感受到半分暖意,渐生悔意,萧坤宁生得艳丽,就怕赵冕年轻气盛的情况下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且宫中不是寻常的地方,一个不慎就会毙命。

今夜的月色与往日不同,干净明亮,让谢玙想起多年前的那幕,萧坤宁从府里跑出来,见着人就问我娘是谁。

小姑娘一张小脸圆润,双眸清亮,扯着自己的袖口就哭,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落在她的脑子里就是天塌了。她那时染了风寒,烧得浑身发烫,靠在路边一步都迈不动,萧坤宁见到她就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