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玙懒散,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腰后抵着软软的枕头,整个人很惬意,她一点都不想隐藏自己的优势,道:“文大人还不如早些同文家断了往来,你或许就有机会了,毕竟她的性子野惯了,受不得一点拘束。”
文与可气势无端就弱了下来,“你将人藏在府里不是小人行为?”
谢玙却道:“她自己愿意留下来的,没有逼迫。”
“她对你厌恶至深。”文与可提醒道。
“有爱才有恨,将恨摘了就是爱,你觉得呢?”谢玙从善如流。
廊下的余音弄琴听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弄琴:“先生好像变了,脸皮更加厚了。”
余音扯扯嘴巴:“把你好像两个字去了。”
弄琴闭上嘴巴了。
屋里的两人再度掐了起来,文与可气弱,话里皆带讽刺,而谢玙就像是一团棉花,任你用尽力气挥拳头都不会眨眼。
最后,两人寂寞无声。
谢玙半坐起身子,扶着一旁的扶手就站了起来,面色如旧:“时辰不早,不留文大人用膳了。”
文也可起身告辞,谁吃你家做的饭。
卧房里的萧坤宁一觉至黄昏,醒来的时候谢玙就坐在一侧,她翻了个身,离谢玙远一些,闭上眼就想继续去睡。
谢玙将一侧的书拿走,轻轻凑到萧坤宁的面前,拿手戳了戳面上白净柔软的肌肤:“你晚上打算去做贼?”
睡梦中的人小脸通红,显然睡得很舒服,不满谢玙的叨扰,她拿手捂着自己的脸。
谢玙凝视嫣红的唇角,忽而生起一计:“再不起,我就亲你了。”
榻上的人几乎瞬息就睁开了眼睛,一骨碌地爬起来坐着,瞪着谢玙就骂:“你真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