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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玙被骂习惯了,几日来不是流氓就是无耻,偶尔骂一句恬不知耻,起初是有些生气,可是时间久了就浑然不在意。

“我无耻,你也该起床了。”

萧坤宁整个人都醒了,抱着薄毯子,松散的长发落在肩际,掩藏着一侧秀美的脸颊,对面的谢玙笑意和煦,像极了天上掉馅饼的傻子。

“谢先生捡到银子了?”她揉揉自己刚睡醒的眼睛,估摸着又有人掉进了谢玙的圈套里。

谢玙浅浅一笑:“文与可带着一肚子气,走了。”

萧坤宁一怔:“你欺负她就那么高兴?”谢傻子。

“高兴。”谢玙毫不遮掩道。

萧坤宁捂着眼睛不去看这个傻子了,自己穿衣起榻。

两人安静地用过晚膳,萧坤宁自己去外间消消食,谢玙去书房处理这几日留下是公务。

江南府路军的行为惹恼了赵冕,就差最后一步定案了,拔了颜怀桢在江南的暗桩后,也是一大进步。

可惜赵冕比起赵暨有帝王能耐,不能一次性将颜家击垮。

就这么平静地过了几日后,谢玙恢复去署衙,萧坤宁感觉舒服极了。

谢玙一入朝,就感知朝堂上的风向变了,礼部尚书拉着她去暗地里说话:“江南贪污案背后最大的官就是颜相,昨日就给禁足在府上了,景阳长公主来求情,听说都没见到陛下。”

难怪了,谢玙轻轻笑说:“那也是文大人的功劳。”

含光殿一侧阴暗生风,吹得人身上舒爽,绿意爬上墙头,清脆欲滴,像是天然去热的屏障。

礼部尚书面色不豫:“这位文大人听说在陛下门前愈发得宠了,就凭这么一件案子就扳倒了顶梁柱,心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