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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定后,一场假婚事就定了下来,隔日文与可就请人去说亲,恰逢新帝登基不久,朝堂上下人心惶惶,萧府没有声张就答应下来,行六礼,洛阳文家知晓后就跟着派人过来。

一见是萧家就不敢声张,又听闻是养女,总觉得萧家高攀文家,话里话外都不怎么乐意,好在文与可能震得住宵小之辈,没有将事情闹大。

亲事定在来年春日,萧闻雪见到婚书后松了一口气,好在事成了。

萧坤宁等了半日没有见到谢玙出来,被高阳‘请回’客院子里住了下来。

一连三日,谢玙都没有露面,她就开始坐不住了,吵着要见人。

高阳被她闹得头疼,那股悍劲像极了赵熙然,吵了几次后就慢慢地松口,让她去找谢玙。

门口焦急的背影消失后,她叹息地摇首:“赵熙然养大的真是与众不同,谢玙在妻管严的门口徘徊了。”

说完,幕僚送来长安城内的书信,信中言及沈家三人被留在了长安城,赵初霖趁着沈汭出京的时候给她定下亲事,将赵璨许配给她了。

乱点鸳鸯谱。

幕僚分析当前的局势:“新帝的帝位得来不易,也是托沈家的兵权,这也是个威胁。沈家能推他登上帝位,同样也能推举其他人。新帝比任何人都明白,沈家是助力,也是威胁,听说镇南王私下与谢玙交好。谢玙今时不同往日,她有赵家血脉。若当年高宗继后没有使毒计,说不定谢玙就是新君了。”

“没有毒计,哪里来的谢玙。”高阳一句话就戳破了幕僚给谢玙拍的马屁。

幕僚脸色通红,接连改口:“殿下说的是、殿下说的是,不过沈家看似光荣,可是对新帝的威胁很大,殿下不如将沈家争取过来?”

“沈思远不是傻子,不会再做第二次。反倒可以利用赵初霖多疑的性子,除掉了沈家,机会才大些。”

“可是谢玙还在,沈家就不好除掉,臣觉得该是争取为上策。”

“谢玙或许有办法的。”高阳摆摆手,他的这些幕僚思绪困顿,圈于一地,目光压根比不上谢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