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快斗打了个响嗝,放下酒杯,拍了拍肚皮,一脸的愉悦:“哈~,舒坦啊,工作完一起喝酒,就是不一样。”
春源朔轻笑的摇摇头,他还是比较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并没有像快斗那样随意打嗝拍肚皮。
放下酒杯后,他便开始清扫着桌面的食物。
三人边吃边聊,居酒屋装菜的碟子不大,量也不会很多,像刚才的银鳕鱼,每人吃两口,便没有了。
陆续吃了一会儿,满桌的菜被清除殆尽,方桌旁陈列着各种瓶瓶罐罐,生啤清酒更是喝了不少。
期间叶子再次弹奏了一曲三味线,桜雪则替代了她的位置,给三人添酒。
具体奏的那首曲子,春源朔也不是很知晓,他在音乐方面是个音痴,不是很懂。
直到一曲终了之后,叶子将三味线小心翼翼的在橱柜里摆放好,走到春源朔旁边,微微欠身,跪坐下来,才开口说道:“此曲名叫《时の旅人》,希望下次还能够再与诸君相见。”
“叶子小姐弹得真好。”
石川快斗满面涨红,用力的拍着巴掌,直到拍得掌心通红,才停了下来。
说说笑笑,三人玩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叶子如先前来时一般,跪坐在门扉旁,伸手收袖拉开纸门。
石川快斗颇为不舍的轻挥着手:“下次再见,叶子小姐。”
“下次见,石川君。”
叶子微笑着欠身回道。
在春源朔迈步途径的时候,叶子眉眼柔和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客人所推荐的方法,叶子也会一一去尝试一番。”
春源朔暂缓了步伐,扭头看了眼门扉旁跪坐的少女,和服下婀娜的身姿紧贴在纸门画廊里的樱花树旁。
此时宛如画中一般,身着盛装,亭亭玉立于如霞似锦般绚烂的樱花林前,朱唇皓齿,娇面如花,颔首垂眸之下,白色素锦和服与脖颈后背的那一抹雪白糅合在一起,展现着那无法排解的哀伤与幽怨
不知何时,他的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副画面,似是又回想起叶子弹奏的第一首三味线曲子。
“沧海桑田也一起痴候不悔吧,再度一起送别夏季的离去吧”
“谁明何故,我心如此寂寞孤苦,纵使不解其中缘由”
思绪逐渐向远方散去,当回过神来之时,也才不过须臾。
春源朔凝神,再次看了眼叶子,周边种种樱花林的幻象消失,那一抹哀伤、幽怨也被面目温柔所替代。
果然是喝多了啊。
他深吐一口气,轻揉了揉脸颊,缓解一下晕沉。
“我知道了。”
春源朔朝叶子点点头,便跟在岛岐信长身后,迈步穿过纸拉门,走出了弁财天。
结完账后,在吧台处岛村驹子的温切目光注视下,三人离开了这家店。
走进四丁目的街道,湿冷的海风,从闪着七彩灯光的彩虹桥下的墨色东京湾升起,迎面吹拂而来。
石川快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却难掩脸上的兴奋和不舍:“桜雪小姐还真是可爱啊,特别是那腰那腿,更是”
他不禁轻啧了几声。
“我看你不是挺喜欢那个穿和服的叶子小姐吗?”岛岐信长说。
“都有,都有。”石川快斗嘿嘿一笑,一脸男人都懂的表情:“叶子适合贤内助,桜雪适合做情人,我都想要。”
“还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岛岐信长一手直接揽着旁边的春源朔,一脸鄙夷的看着石川快斗:“春源可不要学这家伙,我们俩冰清玉洁,是要立志当一个亚萨西(温柔)的专一男人。”
春源朔摆了摆手:“你们说归说,可别扯上我。”
“怎么,春源你这家伙也变的和快斗一样是一丘之貉?”
“信长,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哪个男人不想左拥右抱一个啊。”石川快斗竭力反驳道。
“快斗。”岛岐信长拍了拍石川快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小心,柴刀警告啊!”
石川快斗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快斗小心。”
春源朔笑了笑,也跟着吓唬道。
“诶诶诶。”石川快斗感觉推了推手,看了眼四周:“等会儿不是要通宵吗?说柴刀多扫兴啊。”
“别怕。”岛岐信长又揽上石川快斗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道:“只要你胆子大,柴刀都不是问题。”
“厉害厉害。”
石川快斗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走吧,走吧,等会儿别吹风感冒了。”
春源朔紧了紧衣领,出声打断了这两人的插科打诨。
“确实,不然感冒了,确实是会有点力不从心。”
“快斗,你还是不要狡辩了,赶紧去男科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会虚成那个样子吗?”
石川快斗锤了锤胸口,脱下外套,随手做了几个健美的动作,以表自己的强壮。
“你”岛岐信长犹豫的说道:“别真的感冒了。”
“噗哧!”
石川快斗打了个喷嚏。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几秒后。
“确实有点虚。”春源朔笑着补了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