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祈眼神一凝,猛地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拇指摁在那伤口处,轻轻抚了两下,好奇道:“这是什么?”
“这是……刀割的吧?”
凑过来看好戏的岑乐沂替他解答,又凑近些看了看,啧啧道:“瞧这伤口,割得还不轻,是冲着要命去的。你说说你,才多大啊,何必寻死呢?”
清柳使劲儿缩手,就是纹丝不动,他没办法,只得心慌意乱地道:“二位爷误会了,并非是奴要寻死,是……是……是楼里有些客人就喜欢这个,奴收了银子,自然要听客人们的话。”
他红了眼,泣声道:“这伤疤丑陋,污了二位爷的眼,奴知错,二位爷要打要骂要杀,奴都认了,还请二位爷莫要告诉妈妈,奴求二位了!”
“我们也没说要告你状啊!”岑乐沂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觉得他有些可怜,便凑近了跟江砚祈说,“易安,他说的对,有些人真有那腌臜爱好,他们也是没法子,你要是不喜欢,咱们换一个人过来。”
江砚祈听着他说话,眼睛却看着清柳,片刻后才松手道:“成,下去吧!你家妈妈要是问起,就说爷和世子要喝酒聊天,不喜欢旁人打扰。还有,你今夜是被我买了的,回去洗洗睡,敢去伺候别人,爷杖杀了你。”
清柳闻言心里却是一喜,连忙道:“奴听话,奴这便回屋,多谢二位爷!”
见他脚步匆忙,好似这屋里住了两只恶鬼,岑乐沂很不是滋味地道:“易安,你这是把人吓到了。”
江砚祈冷嗤:“的确是吓到了,但原因怕是不如表面简单。”
见江砚祈倒了杯酒,神色冷凝,不知在琢磨些什么,岑乐沂转了转眼珠子,有些犹疑地道:“易安,你……今儿是来喝花酒的吗?”
江砚祈心里一跳,不动声色地调笑道:“怎么这么问?我不是来喝花酒的,难道我是借机把你约过来幽会的?”
见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岑乐沂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忐忑,他也说不清缘由,嘟囔道:“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瞒着你?”江砚祈踹他,“姓岑的,喝浑了吧?”
“我没喝多,清醒着呢!”岑乐沂烦躁地甩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这么抬头望着他,望了好久才说,“你……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清柳啊?”
江砚祈也不心虚了,直接点头承认道:“看出来了?你还挺心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