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祈疼得浑身都在抖,他在颤抖中感受着萧慎玉怀抱的炙热和温暖,在被狠狠挤开的同时也被咬|住了耳朵——
“你说得对,你都自己送上门来了,我怎么能不吃?”萧慎玉近乎着迷地看着他因为疼痛而轻颤的红眼皮和沾了热泪的睫毛,轻轻地笑着,“你太甜了,我尝一口就恨不得吞你入腹,恰好我心情奇差,你就做回真正的温柔体贴人,让我听你哭个够。”
江砚祈在那一瞬间扬起了头,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在强烈的心跳声中被萧慎玉圈着腰摁了下去。侧脸陷入被褥,萧慎玉贴着他的后背挨了过来,温柔地问:“昨夜为何而来?”
这或许是萧慎玉给他唯一一次求饶撒娇的机会,江砚祈在对方凶猛的欺压中认怂:必须识时务地抓住,否则今日必死无疑。
他反手捏住萧慎玉肩前那一截跟着自己主人的动作而不断晃动的发尾,从发软的喉咙中抛出了断断续续的答案——
“来,哄,你啊。”
第54章 闷火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谁也不属……
晌午,魏德前往郡王府宣旨时,江砚祈不在,由江慕南代为接旨。待将魏德等人送走后,江慕南将圣旨放入长匣之中,转头看向神游天外的墨余,道:“大哥一晚上都没回来?”
墨余回了神,替他家少爷扯谎道:“许是在煊云军营吧,又丢不了。”
江慕南闻言也没有多问,只是想起太子殿下与他说的话,沉思良久还是道:“今日过后,容王爷便是朝堂新贵,直入云霄,不比往常了。”
一切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墨余在心里啧了一声,嘴上却道:“大少爷也是,往后也不用装纨绔了。陛下的心思果真深不可测,不可捉摸,我还以为他一定会大发雷霆。”
“良机已错。安王已死,煜王也被押入宫中,言王怯懦不堪用,九皇子又还太小,此时杀了容王爷,可用的便只有太子殿下,陛下了解太子殿下,他深知大周需要的君王并非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没有那心思。而如今西南匪患未除,煊云军镇压胡和州,在北境与大燕形成互相对抗防备之势,但凡是有脑子的,都不会在此时动大哥,更何况是陛下。”说到此处,江慕南不禁感叹了一声,“陛下身体愈发不好,政事多由太子殿下处理,我还以为他没那么精明了,却不想冷眼旁观也能将局面吃透。还有那个松瑞,当真是深藏不露。”
墨余似笑似嘲讽地道:“那可是天家争斗的唯一赢家啊!小看了谁也不能少看了他。至于松瑞,魏德的义子,许多年前就跟在皇帝身边,总该是衬手的。”
江慕南闻言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容王爷能在仇恨和轻贱欺辱中隐忍蛰伏十多年,绝非常人,此次宫变,他明明可以不露锋芒,却十分奇怪地将自己暴露了出来,心性之狠、性子怪异可见一斑,大哥如今也有了正经军职,他若是记仇要对付大哥,可不好防范。”
人家两位现在说不定正凑在一起暖和呢,要对付也是搁帐里边儿对付。
墨余腹诽,笑了笑道:“容王爷并非常人,咱们大少爷也不是任人欺压之辈啊,二少爷您就别操心了,他俩自有他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