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萧慎玉搂得更紧,“朝堂新贵,容王殿下,您是不知道现在有多少高门想跟你沾上关系,我可要把你看紧了,谁敢跟我抢,我活劈了它。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若是有一日你不再是我的了,我就在我们江家的祠堂里给你立一块牌子,上面就写‘亡妻江萧氏’。”
萧慎玉被他取悦到了,笑道:“易安好狠的心。”
“知道我狠心就谨记夫纲。”江砚祈伸头亲了他一下,“回家吧。”
萧慎玉道:“好。”
两人乘着月色回了府。
江砚祈直接落在了床|上,他伸了个懒腰,说:“何阚的信息整理好了么?”
“好了。”萧慎玉转身到桌边,拿了一叠纸给他,“这些都是西周府传过来的,你先看着。”
江砚祈头也不抬地道:“好。”
萧慎玉转身出了房间,纾俞正在房顶啃果子,见他出来便下了地,轻声道:“主子,方才宫里传来消息,皇帝今夜又咳血了。”
“嗯。”萧慎玉沉默了片刻,“本以为会高兴,可此时听着,竟觉得没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死了,母妃和弟弟也回不来,若……我能早活两年就好了。”
早活两年?纾俞疑惑:早活两年就能救下容妃娘娘和小皇子了吗?不对,这个“活”字怎么听着别扭?他想不明白,却又不甘心把疑问放在心里,只道:“主子,什么叫早……活两年啊?”
“早活两年,就可以赶在母妃死前拦住她了,用亲情也好,什么都好,束缚住她,至少她不会死得那么疼,弟弟也不会没了。”萧慎玉抬手挡住月亮,又微微张开手指,那样微弱的光芒蒙住了眼,什么都瞧不清,他无力地放下手,又陡然清醒,“其实也够了,母妃和弟弟回不来,至少没有再失去其他的。”
他转头去看正在努力思考琢磨、连脸都皱起来的纾俞,又回头去瞧已经趴在床上、两脚晃嗒嗒的江砚祈,好半晌才笑了一声,不甘又满足,“还得到了别的。”
纾俞依旧没想明白,萧慎玉却不要他想了,吩咐道:“烧好热水。”
纾俞立马收回飘飞的思绪,道:“好嘞!”
萧慎玉回了屋,掀开帘子去瞧江砚祈,“看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