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何阚的生平还挺有意思的,当过屠夫、镖师,做过皮肉买卖,最后选了当土匪,还成了土匪头头。”

“他能成为土匪头,是占了西南偏远的优势,否则他不会有发展壮大势力的机会。”萧慎玉在床边坐下,“他自然也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所以这些年只敢在西南境内嚣张,不敢迈出一步。”

“光在西南嚣张就已经不知害了多少人家了。”江砚祈挑出一张信纸,“你看这上面,烧杀抢掠,奸|淫|妇女、甚至连十岁出头的小孩和怀孕的女子都不会放过,简直是无恶不作。这种人,一刀宰了都不够。”

萧慎玉琢磨着他的语气,道:“你若想杀他,只需吩咐我,我会听你的话。”

“你?”江砚祈转头,“你有什么办法?”

“匪患需要镇压,但想杀一个人并非难事。”萧慎玉坦诚道,“我在柳州有暗卫,只需你一句吩咐,他们不死不休。”

“你果真暗地里养了野男人!”江砚祈起身,脑子却转了起来:柳州是靖和王的地盘,萧慎玉不把势力养在离元都近的地方,却离了大半山河养在了靖和王眼皮子底下,别出心裁啊!

萧慎玉俯身去捉他,训道:“什么野男人?胡说八道。”

江砚祈老老实实地被他捉,道:“此时杀了何阚,也对救百姓没什么大的作用,还会增添一些不稳定的危险,待我想想再说。”

此时纾俞在外面喊了一嗓子:“主子,水烧好了。”

“好。”萧慎玉应了一声,将顺势起身的江砚祈抗上了肩,边走边说,“那就先沐浴更衣,休息休息再想。”

两人进了屋子。

江砚祈落地时被萧慎玉解了衣带,他也不害臊,坦然地享受着容王殿下的侍奉,待双腿沾上了热水,他才呼了口气,抱怨道:“桶好小啊,萧怀川,你穷死了。”

萧慎玉在他身后坐下,哄道:“那明日我亲自去挑个大宅子,修一座浴池好不好?”

“元都的私宅早就卖光了,就算有也是在城外,离得忒远了,剩下的都是公家的,哪那么好找?”江砚祈说罢又想起一茬,“皇帝不是给你拨地赐府了吗?你什么时候搬过去啊?”

“你不提我都忘了。”萧慎玉亲亲他,哄小朋友似的,“乖,我马上就有大宅子了。”

江砚祈笑着点头,又说:“那在你有大宅子之前,你先随我回郡王府吧!我的院子可比你这院子大了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