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白知景还挺骄傲,“太多人都想约我吃饭了,真是忙不过来。”
应许走到校门边听见这话,笑着说:“都谁约你吃饭了,十根手指头数得过来么?”
“我爹,我爸,宋大宝......”
白知景举着一只手,说一个名字往下掰一根手指头,掰到第三根就卡壳了。
“就没了?”应许眉毛一挑,“小帮主,这才仨人啊?”
“我还没说完呢,”白知景两手叉腰,下巴一抬,“还有整个夕阳红麻将馆,里头注册会员可有一百多人呢!”
大爷笑出了声,应许往白知景脑门上呼了一巴掌:“把你能的!”
俩人在学校对面的学生街找了家吃炸鸡薯条的小店,白知景眉飞色舞地把上午补习班的事儿告诉给应许,其中添油加醋地渲染了自己有多么聪明智慧,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了弱小的宋宝贝,并且不畏强权,在压迫下奋力反抗,赢得了宝贵的自由。
“可以,”应许听这一通天花乱坠也没听出个什么门道来,言简意赅地总结道,“中心意思就是你又翘课了。”
“你还大学生呢,理解能力真不行,我这是翘课么我,我爹都同意我不去补习班了!”白知景听应许这么说,一下子就蔫巴了,一只手托着下巴,很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薯条啊薯条,怎么就没人理解我呢?”
应许戴上一次性手套,拈了根薯条递到白知景嘴边:“喏。”
“我不吃,”白知景很有骨气地扭过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瞥了应许一眼,又说,“你都不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