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错了方向。
秦野抿唇,“好。”
秦野这次出差计划来得挺突然的,罗阳高中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安排一批老师出去,到其他学校交流学习。秦野去年去过一次了,按理这回轮不到他,但临出行前有个老师家里老人生了病,离不开人,学校就把同办公室的他叫上了。
拜访其他学校不必在校教书来得轻松,秦野不是很想去,但最近糟糕的情绪层层叠叠,稍微迟疑一下,就被报上名了。
出去待两天,冷静冷静也挺好的。
只是他没想到和孙兆乐的矛盾会来得这么快。
不用查监控,也不用孙兆乐的形容,他就能猜到送来蛋糕的人是谁。
他大哥的妻子。
秦家主宅在繁川市,高二时和家里闹翻,秦野被送到关市,就没再回过那个家。他没成年就能在这里活下来,一个人过了十多年,如今更不需要他们。
如今再想起那一年的事,和自己可笑的坚持,恍如隔世。伤口曾经那么血淋淋过,再精致完美的伪饰也是徒劳无功。
所谓关心与亲近的行为只会层层加重他的痛苦,让他更加坚定远离他们的念头。他是一个完全独立自理的成年人,已经不是吃不到糖就只会哭的男孩,也不是一个没有爱就无法成长的稚童。
在经年怨恨之后,他早就不在乎,已经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已经决裂的关系也无法挽回。即使耿耿于怀,剩下的也只有对数年如此的纠缠式关怀感到的厌恶与反感。
孙兆乐是被误伤的,这点他心知肚明,但有意为之。
日子不能得过且过,不能浑浑噩噩,秦野要把苗头掐灭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