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乐推门进来的时候收获了杨老师炯炯有神的眼神,他下意识皱眉,一句“看啥”就要脱口而出,余光瞟到秦野也抬起了头,开口就成了:“老师,有事吗?”
杨老师:“我听你家里人说,你是油画系的?有没有兴趣做家教啊?”
“家里人?”孙兆乐转头看了秦野一眼,再朝向杨老师时已经挂上了笑,说:“但我没有家教经验。”
“什么事都有个开头,看你愿不愿意尝试咯。”杨老师很温柔,她听其他老师描述的时候还以为会是那种非主流杀马特青年,有了秦野的“作保”才稍微安心一点。毕竟和秦野一个家庭出来的人,应该不会乱七八糟的,只是难免还是有点担心。
没想到孙兆乐本人这么端正,长辈对乖巧漂亮的后辈总有点慈爱的心态。杨老师和善地说:“秦老师刚才一直和我夸他们家这个小孩有多优秀,你连教小朋友画画基础都做不到吗?”
她好好打量了孙兆乐几眼,又感叹说:“果然别人家的小孩才是最优秀的,我们家那个前天想学钢琴,昨天想打拳,今天又要画画了,人都要被他折腾疯了。”
秦野当然没说过这种话,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说这种话。孙兆乐心里亮亮堂堂,这话是杨老师故意拿来打趣他的,不过是,他也乐意相信罢了。
孙兆乐和秦野把事情都忙完时夜幕已经降临,路灯发出的橙黄光芒低低笼罩着马路,他们俩连带着月牙一起等红绿灯,面前是喧嚣的车水马龙。
月牙有些抱歉:“学长,你们不用等我,我朋友很快就来了。”
孙兆乐双手插兜,轻轻皱着眉,被她几次推让纠缠弄得有点烦:“那就等你朋友。”
大学城鱼龙混杂,她又是个看着弱不禁风的Omega,孙兆乐怕有意外,就和秦野一起陪她等那个说要来接她的朋友。
孙兆乐站在她和秦野中间,偏向秦野,这么侧头不耐烦地说话,像上门找架的小混混,引得站在月牙另一边的上班族打量了他们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