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她就知道!每次都被撞见,难道小面包是这振烛台切的圣遗物之类的吗?

莫名心虚的诺维雅尽量摆出一副懵懂样子,慢慢转过身去看他。

“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青年的视线立刻落到了黄澄澄的面包上,盯得小面包开始瑟瑟发抖——诺维雅赶紧把不争气的右手藏到背后,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因为不会做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对了,是房间打扫完了吗,让你做这个真的很……”

付丧神蹙着眉头和她对视,终于凭借正义的目光把她压没声了。气势占了上风的烛台切叹了一口气:“面包是很没营养的东西。我过来已经快两天了吧,刚刚想去厨房帮把手,结果发现厨具什么的根本就没用过。”

审神者缩了缩肩膀,试图把自己团成更小的一团。

“也就是说,之前一直都在拿这个当饭吃吗?”

“因为真的很方……便……”她用细弱蚊蚋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辩解了一句,沉默半晌后破罐破摔地承认了,“的确。感觉有点愧疚呢,抱歉啊,烛台切。”

被她的郑重其事吓了一跳,身着西装的太刀不由提高了声调。

“不,请不要这样!您没什么好道歉的,反而是我,”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了,连带着脸色都黯淡下来,“要是能早点注意到的话……”

诺维雅背着手把面包藏在背后,仰脸听着这振刀剑发出预料之中的邀约。

“如果我一直陪伴在您身边好好照顾您的话,可以不可以答应我,也仔细照顾自己呢?”

本来是想立刻应下的,毕竟这种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是稍作踌躇之后,她挑出几个字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好好照顾我?”

“是的。”

“也就是说,今天之前不算数?”

“的确,”青年金色的眸子暗了一下,“是我没尽到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