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自己还是活下来了,太宰前辈也是,或许都曾有过一些转机出现在生命里。

虽然想了很多,但是白鸟绘里不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她想的东西只是根据自己经历推断的一角,可能和太宰治前辈经历的完全不同,若是不加思索地说出口,用自以为救赎的语气告诉他我懂你,只会徒惹人发笑罢了。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大家能在一起守望相助,有缘相遇就很好了,其他的不必多说。

所以白鸟绘里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在上面有常人无法看到的刀纹在变幻闪烁,笑得很浅淡,“因为,我有时看到熟悉的东西时,也会像太宰前辈一样,忍不住追忆一会呢。”

“你的表情在我看来,简直和我一模一样。”

都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连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哪怕看到再像的存在也无法缓解这种情绪,因为清楚知道,失去的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吗?”

在两人独处的环境里,太宰治所有表情都被他收敛起来,他鸢色的眸子直视着白鸟绘里,只见到她眼睛浓重的哀伤,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压抑地沉甸甸,但是又无法真正来场暴雨,只能安静地等待它慢慢消散。

这时的太宰治才发现自己从未看透过白鸟绘里,除了她身上缠绕的违和感,还有她看似万事毫不在意但却聪敏通透的性格。

果然,人类的复杂性是无穷无尽的,也许不知道哪天,就会出现一个你窥测不了的人出现。

太宰治突然笑了出来,“绘里酱果然很有意思啊。”

他又回到那种生机勃勃的样子,再次伸手握住白鸟绘里的手,认真问她,“绘里酱,看在我们这么像的份上,要不要我们一起殉情自杀。”

他很难得地向白鸟绘里提出好久没出现的建议,然后就被白鸟绘里很认真地拒绝了,“不,我不要。”

白鸟绘里看着自己身上缠绕的各处医用绷带,突然发现自己和太宰前辈的打扮有股迷之相似感,但她立刻忘掉这个不重要的东西,继续说她目前的心愿,“我发现自己之前的工作有些没处理好,所以准备接着去做,请恕我无法答应你的请求。”

“欸,绘里酱要辞职吗?”

太宰治大惊失色,“那我到哪里蹭饭?难道我就此要和我美味的料理说拜拜了。不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