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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弄好后让提图斯带走。”屋大维娅示意自己的阉人奴隶拿来绳子,将尼禄的管家活活勒死后,才命人将尸体带了出去:“弗拉维乌斯家族既然要跟我和好,那就拿出和好的诚意来。”

“告诉提图斯,将尸体藏到……”屋大维娅本想说藏到奥托的家里,但是转念想到这样的安排不仅太过于露|骨,而且还很不好操作,所以话到嘴边又是一绕:“藏到布列塔尼库斯的住处附近。”

屋大维娅倒是要看看,尼禄在明知奥托跟布列塔尼库斯有牵扯的情况下,还会不会继续放任自己的,同奥托牵扯下去。

“可是主人,皇帝陛下明早要是见不到自己的管家,会不会怪到您的身上。”埃利乌斯虽然不是第一次替主人干脏活,但是处死皇帝陛下的心腹还是第一次,所以很担心事情败露后,他会跟尼禄的管家同一下场。

“尼禄当然会怀疑是我干的。”屋大维娅瞥了眼犹犹豫豫的埃利乌斯,直接戳穿了他的担忧:“正因为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我干的,所以这事便不会是我干的,你明白吗?”

“是。”埃利乌斯一点就透地将尼禄的管家拖了下去,结果在牵扯的过程中,让起床喝水的斯波鲁斯瞧了个正着。

一旁的阉人奴隶见状,上前想要将斯波鲁斯彻底地解决掉,但却被埃利乌斯阻止了。

“你们不杀我吗?”斯波鲁斯的脸上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眼管家的尸体,然后随口问了一句。

“一夜间杀掉皇帝的两个心腹也做的太过火了些。”埃利乌斯并不认为斯波鲁斯会伤害屋大维娅,因为他也曾当过奴隶,所以明白奴隶对一个人付出忠心会露出什么样的眼神,“或许你可以去问一下女主人要不要杀你。”

说罢,埃利乌斯并没有在斯波鲁斯的面前耽搁太久,便带着人去处理管家的尸体,徒留斯波鲁斯在原地默默注视着他们消失不见。

“也许这就是我未来的命运。”斯波鲁斯不知道自己在原地呆楞了多久,才默默说出一句类似于预言的话,然后看向屋大维娅的卧室方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也许他死之时,也会像今天的管家一样,只是屋大维娅的一时兴起,然后很快便被她抛掷脑后。

一想到这儿,斯波鲁斯不由得十分嫉妒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因为他拥有了常人,尤其是斯波鲁斯所梦寐以求的一切,但却并不珍惜这些。

斯波鲁斯的眼神微微一暗,仿佛里面浑浊着难以预料的风暴。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细颈玻璃瓶,将里面的黏稠药剂倒了个干干净净。

“这些都不重要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斯波鲁斯体会到了自己做主的感觉,然后回屋发出了努力克制,却又难掩痛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