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站在表面的同情下,一点点地温水煮青蛙。”
“那你想杀了他吗?”斯波鲁斯的接受能力远胜于屋大维娅的想象,甚至主动为屋大维娅辩解道:“你做的善行足以抵消你的罪恶,而尼禄并不能为他的过错赎罪。”
“但凡是伟大的人物,总会有那么一两段黑暗的过去。“
“可是尼禄并没有做出大奸大恶的事情,他只是个过于懦弱的普通人罢了。”
屋大维娅收紧了握住尼禄脖颈的右手,看着昏迷中的皇帝露出窒息的表情:“也许在未来的历史中,他会被塑造成一个无能的昏君,但是在我这儿,他只是个被左右了一辈子的可怜人。”
“一个当过皇帝,优越了一辈子的可怜人。”斯波鲁斯并不觉得尼禄有多么让人心疼,盖因他已经体会过皇帝的糟糕脾气:“如果可怜人都这么幸运,那么请让我当个可怜人吧!”
斯波鲁斯的目光紧盯着屋大维娅,其意昭然若是:“我愿用尽我的一生,去体会尼禄的生命巅峰。”
屋大维娅当然知道斯波鲁斯对她的感情,所以想看看对方能做到哪一步:“如果让你来解决尼禄,你愿意吗?”
斯波鲁斯看着屋大维娅松开了桎梏尼禄的双手,然后对他微笑道:“跟你的过去做一个告别吧!”
这一刻,斯波鲁斯觉得他跟床上的尼禄调换了位子,差点被屋大维娅掐死。
哪怕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但是斯波鲁斯很清楚屋大维娅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逼入绝境。
“你要是不动手,我就亲自来了。”屋大维娅见斯波鲁斯呆愣了半天,都没有上前一步的意思,于是降低了自己的语气:“顺便问一句,你能模拟尼禄的声音吗?”
屋大维娅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好像这样就能降低她对斯波鲁斯的威胁:“我听说阉伶的声域可是很宽广的。你跟尼禄呆了那么久,总能模仿他的声音,对吧!”
斯波鲁斯被屋大维娅的期待之情,弄得有些毛骨悚然。
“奥托之所以让你成为尼禄的新宠,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所以斯波鲁斯……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吗?”